最亮的星闪耀在最暗的夜(10、渡湖)

     船驶过平静、广阔的湖面,漾起圈圈波纹,晚风带来些许凉意。繁星点点倒映在水中,仿佛触手可及。宏伟的霍格沃茨城堡屹立在峭壁顶部,比我想象中的模样更为震撼。简直太美了!我像是在漫游仙境!

     与我同船的是斯卡曼德兄弟和火车上喊级长来的红发姑娘。红发姑娘叫罗丝·格兰杰-韦斯莱,她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赫敏·格兰杰和战争英雄罗恩·韦斯莱的女儿。她自我介绍的声音清脆响亮,自信无比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斯卡曼德家的孩子,我们的家长关系不错!斯卡曼德夫人当年也是了不起的DA战士呢!”罗丝热情地对罗肯和莱森德说。莱森德礼貌回应,夸赞她的父母,这让罗丝很得意。罗肯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,好像没有注意到船上的其他人。DA,又是DA!我想到秋·张。

     “你是?”罗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“我好像在韦斯莱把戏坊见过你!”“温迪·克莱尔。”我说,“麻瓜出身。”

    “那很好啊,我妈妈也是麻瓜出身!”罗丝高兴地说,“我一定会被分到格兰芬多,祝愿你也是。那是最棒的学院!”

    “学院不分好坏。”我下意识地说,“隆巴顿教授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四个学院各有特点。”罗丝说,“可是斯莱特林真的有很多坏蛋。他们大多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不友好,虽然现在好很多了。最好不要进去。”

     莱森德说:“斯莱特林崇尚实力和荣誉,也有像西弗勒斯·斯内普这样伟大的人物。”

     “嗯,是的。”罗丝说,“我表弟阿不思的中间名就是西弗勒斯。不过还是小心斯莱特林为妙。”

      船驶入了黑暗的隧道,罗丝举起魔杖念:“荧光闪烁!”罗肯兴奋地说:“你们看见了吗?兰石精灵在常春藤里荡秋千呢!”“那种东西不存在,罗肯。”莱森德说。

      “克莱尔,谢谢你为阿不思出头。不过在火车上对人念咒可不是好主意啊。”罗丝撇撇嘴说,“阿不思执意留在马尔福的车厢,我劝他都没用。他的脑子糊涂了吧,朋友的选择可是至关重要!”

      “马尔福怎么了?”我说,她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,“怎么会有人相信他是神秘人的孩子?”

  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罗丝迅速说,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神秘人的孩子?”罗肯欢快地说,“这个我最清楚!《唱唱反调》中有提到,神秘人跟他的宠物蛇下了一窝蛋,孵出了七种不同颜色的小蛇。你们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  我故意一本正经地大声说:“我读过《唱唱反调》的那篇文章,很有启发性不是吗?人们对摆在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,偏要传播荒唐的谣言,揪住一个无辜的男孩不放!”

      我从隆巴顿先生那儿获知了时间转换器的信息,又找来赫敏·格兰杰发表在《预言家日报》上的几篇文章看过,断定斯科皮·马尔福绝对不可能是神秘人的孩子。比起那个传言,我宁愿相信《唱唱反调》。

      罗丝的整个人僵住了,她抿起嘴打量我和罗肯,像在看外星人。

      “即使马尔福和神秘人没关系,他也是食死徒的孩子。”罗丝嫌弃地说,把“食死徒”一词咬得很重。

      “我认为他全听见了。”罗肯轻飘飘地说。我们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,斯科皮和阿不思在后面一艘船上。阿不思对罗丝怒目而视。斯科皮的蓝眼睛里流露出忧伤和脆弱,但是没有丝毫怨恨。我感到心头酸涩发痒,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。根据一个人的父母来评判他不公平,这个男孩一定很孤独。

     “恐惧和仇恨会蒙蔽人们的眼睛,他们甚至拒绝了解那个人真正是谁。”罗肯突然说,他的声音朦胧似雾,“试试防妖眼镜,它能够让人看得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同意。”我看着罗丝和莱森德尴尬的表情说。罗肯微微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船靠岸了,我们踏上潮湿的草坪。身型巨大的海格教授把我们领到城堡大门前。隆巴顿教授领我们走进分院等候室时悄悄对我微笑了一下。我看到了李奥和安妮。李奥小心地和安妮说着悄悄话,似乎在讲一个笑话逗她开心。他的神情是满满的宠溺。我看出他想安抚她的情绪,这似乎不必要。因为安妮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,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柔若春水的微笑。她镇定地对着小镜子梳理刘海、涂抹唇膏。好像刚才在火车上什么也没发生。

      我觉得安妮是不会为了谁挺身而出的,她永远是被拯救的白雪公主。美丽而娇弱,惹人喜爱,自有人会把她捧在掌心宠着呵护着。她什么也不用做,只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就够了。如果一个女孩儿总是为了别人挺身而出,谁会想起她也有脆弱的一面、也需要被保护呢?我不在乎,我只是做良知告诉我的事罢了。可是未来会怎么样呢?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?

      罗肯伸出手在我头顶挥了挥说:“噢,好多骚扰虻啊!不要耽于过往,也不要担忧未来。你失去的所有东西,一定会以意料之外的方式回来。”平静的声音像一片羽毛拂过我的心底,他似乎能看透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莱森德拉拉我的长袍低声说:“克莱尔,马尔福的事和你无关,以后别插手。那帮人不好惹,小心点儿。”他推了罗肯一把说:“你正常一点不行吗?不要乱说话,不要把动物放出来。你要是再丢我的脸,我对你不客气!”我正准备反驳他时见到隆巴顿教授进来了,欲言又止。我想起自己能够来上学离不开隆巴顿夫妇的帮助,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他们为难呢?我确实应该少惹点事,否则来到新环境后的情况和以前相比不会有变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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